听不见你的哭喊声了。

花茶遗书

我,大概是要死了。

出于一种不可抗力,一种.....吸引力。

我无法原谅或者理解任何人,因此我决定去死。在我不幸的一生中,这可能是我唯一能做到并且也出于本意的想法。

我决定上吊,因为我无法找到安眠药的存在。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父亲把药锁在客厅的玻璃柜里而不是藏起来,就那样摆着,只要我在他的视线范围内靠近柜子就会被大声责骂。每次我经过柜子时,定然会看到玻璃橱窗后的药盒子,父亲曾朝我吼过「在你去死前永远也不会打开柜子给你,永远!」💊

现在看来,他是要如愿了。可喜可贺,可喜可贺。母亲每日都在抱怨工作上的不顺,父亲则是提高声调在那儿指手画脚。我害怕,又不安,但为了一顿饭,我还是忍受着噪音污染坐下来,全部,当作耳边风。难道这也是罪吗?忍耐,然后被质问,不知怎的问题抛到我这儿来了,如果我没有好好回答,指不定今天又要眼睁睁看着饭菜随桌子掀到地上去了。

神啊,我从出生起便与不幸为伴,诸如此类没用的人生,已经不能用一死了之来解决了,像我这种人,死掉也只是占地方吧。不幸呀不幸这种时候, 大街上随便来一个人都能指责我这诚惶诚恐的一生:「瞧啊,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!你看那个人,你看这个人,不都比你要悲惨吗!你既没有缺胳膊少腿,也不是孤儿,振作一点啊,真是个傻子。」

是啊,我是不能擅自给自己挂上「不幸」等名号,因而不能滥用幸福吗?因而不能在惊醒啜泣时得到安慰吗?

这样的人生,必死无疑。

以上是杜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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